嗡嗡“我听不清。”
老怪“你该走了,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嗡嗡“我还是听不清。你不就是盼着我快点快点走吗?你又要赶我走,是不是?”
老怪“我可没有,你愿意怎样就怎样。”
嗡嗡“我就赖在你这儿,看你怎么办?我就不走!就不走!”
老怪“你小声点,深更半夜的。”
嗡嗡“你凶我,你还凶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跑到门边,拿起小包,把脚往鞋子理一踩,连袜子也不穿,撞上门便走了,老怪冲出去把她叫了回来。)
老怪:再呆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就分开吧—
(手搭在嗡嗡的肩膀上)
(嗡嗡低着头,倔强的用手背擦着眼泪。)
(暗场 画外音 老怪)
“夜里,我们睡在一起,我感觉到嗡嗡哭了,尽管她没有出声。也许,她也长大到了解伤感的年龄了。她睡起来仍悄无声息,她的身体仍然多情而可爱,无论如何,我无法入睡。”
第二百四十六天(清晨)
嗡嗡:老怪,你以后也收拾收拾屋子,别太脏。
(不情愿的打开家门)
嗡嗡:我走了啊——
(老怪点点头)
嗡嗡:那么快就点头,巴不得我快点走是不是?
(老怪没说话)
嗡嗡:你就是这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怪点起一只烟,望着窗外。)
嗡嗡:你看你,装出一副没事人似的,其实心里说不定多乐呢!跟你说也没用,算了!再见。
老怪:再见!
嗡嗡(“咣”的把门关上):你看你看,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快!
(老怪不再说话)
嗡嗡(过来伸手搂住老怪的脖子):老怪,以后吃牛排可要叫上我,好吗?
(老怪点点头)
嗡嗡:那你享受的时候也要叫上我。
(老怪又点点头)
嗡嗡:你要是路过我宿舍,记得来看看我。
(老怪仍然点点头)
嗡嗡(跑到门边,回头):可是老怪,我该怎么办?
(说罢,做了一个鬼脸,回头走了。)
(长时间暗场 画外音 嗡嗡)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老极了老极了的山羊,钻在山洞里等死。四周的墙壁湿漉漉的,我站在那儿,看不到一丝光线,黑暗中,我叹着气,感到非常非常孤独。”
(投影画面 老怪)
“后来有一天深夜,嗡嗡来找过我一次。我们在莫扎特的三重奏里跳舞,我抱着她,她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跳舞,虽然只跳过那么一次,而且只在一起跳了一分钟,但我记住了那个时刻。”
“她贴着我,挨着我,靠着我,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
“跟我在一起的后期,她很不快乐,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我知道,她很不高兴,她一个人像个影子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不止一次,她表现出还没有和我过够的想法,这种想法让我说不出的难过。”
“我无法再谈嗡嗡了,无法再谈她多情的身体,无法再谈她的眼泪,她说过的话,我真的无法再谈下去了。”
“每天清晨,我醒来后,感觉她仍然在我身边似的,我感觉她象是永远在那里睡着,也许她会醒来,但关于她的柔情却会长久的睡在我的心中,关于她的柔情之梦也会长久的睡在我的梦中。”
“我不能再讲嗡嗡了。”
“真的不能再讲了。”
“不能再讲了。”
(扭头走了,剩下空空的画面。)
故事三
飞了:作家,DV爱好者,一个在寻求生活答案的人
陶兰: 完美主义的处女座,略带神经质的画家。
0.
(飞了拿着摄像机对着陶兰拍 画面 陶兰 音乐 《美国美人》)
陶兰“为什么要拍下来?
飞了:上次见到你时你才十七岁,谁知道下次会在何时。
陶兰:那——说什么呢?”
飞了“说什么都行。”
陶兰“从哪儿讲起?”
飞了“就从你第一次失身讲起吧。”
陶兰“那是我第二个男朋友,他要,我说等等,他坚持要,我推开他,但他仍然一再要,我挣扎,滚来滚去,从床上到床下,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完事以后,我趁他抽烟,到洗手间穿上衣服,跑了,跑到街上,我就开始恨他,我无法原谅他,我一路走回家,一直恨他,嘴唇也咬破了,我现在也恨他,他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呢?他是个粗鲁的人,我恨粗鲁的人,后来他求我,死皮赖脸,但我没有原谅他,我恨不得他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他缠着我,对我哭,求我父母,我没有见他,我不能让自己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从心里厌恶,因为,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管自己叫做诗歌少女了,我认为自己很堕落,很肮脏,我不再读诗歌,我不再认为那些美好的事物与我配得上,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变得无法朗读诗歌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