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 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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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冬天 选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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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喻荣军 转贴自：剧社论坛 点击数：3276 文章录入：青埂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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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与白兰的房间。台灯下，白兰正在织着什么，并不时地看着手表。李成上。他发现陆少丰的房门半掩着，悄悄地伸过头去看了一下，他发现陆少丰并不在房里。
李 成 （进房）还没睡呀？
白 兰 等你呢？
李 成 给谁织呢？我的？
白 兰 陆老师的。我看他这几天情绪挺低的，总是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天冷了，给他织条围巾。
李 成 哟，够体贴嘛！
白 兰 这么晚？
李 成 什么？
白 兰 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李 成 你以为我想这么晚啊？这是日本人的医药公司，他*的，都快成机器人了！
白 兰 哟，你不是一天到晚经理长、经理短的叫吗？怎么，那东洋婆子也把你当奴隶使呀？
李 成 少来这一套！谁像你，国营单位。
白 兰 那谁叫你把工作辞掉，当什么药贩子！后悔了吧，活该！
李 成 你再说一遍！我他妈不当药贩子，这房子能租得起呀！这一个月的房租加上生活费、水费、电费、煤气费、手机费，起码要一千多块呢！你付呀！
白 兰 不就是租个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李 成 我拷，你说得倒轻松，你以为我是大款呀！
白 兰 你能不能轻点儿，深更半夜的！
李 成 他不在。你以为我乐意和你吵呀，一天到晚累得跟孙子似的！
白 兰 陆老师不在吗？刚才还在擦英国管呢。
李 成 一准是出去遛弯了！
白 兰 李成，跳支舞好吗？
李 成 跳舞？现在？有病吧！
白 兰 （失望地）两年了，你知道吗？
李 成 什么两年了？
白 兰 前年圣诞节我们在学校舞会上认识，去年圣诞节你回学校跳舞，今天又是圣诞节，我想再和你跳一次舞，所以我一直等你回来，行吗？
李 成 （愧疚的）公司加班，我也没办法！
白 兰 我又没怪你！我只是想和你跳一次舞，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行吗？
李 成 随便。
白 兰 那你去放音乐，李成，以后，每年圣诞的晚上我们都跳舞好吗？
[两人到客厅，李成打开CD，《自新大陆》的旋律舒缓地流淌。
李 成 怎么又是这首曲子？（准备换碟片）
白 兰 （制止他）别换，我喜欢这个曲子。
[李成整理一下衣服，走到白兰面前。
李 成 小姐，我叫李成！能请你跳支舞吗？
[白兰起身，在英国管如泣如诉的旋律中，他们开始相拥而舞。白兰的头轻轻地依偎在李成的肩上。
白 兰 这么重的烟味？又去炮酒吧了？
李 成 只是去坐了一会。
白 兰 又是和你经理？
李 成 谈点业务上的事。
白 兰 李成。
李 成 恩？
白 兰 你爱我吗？
李 成 怎么了？
白 兰 你到底爱不爱我？
李 成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白 兰 你爱我吗？我是真的问你！
李 成 我说爱你就爱你了啊，我说不爱就不爱你了啊？你怎么这么幼稚！
（白兰不说话，她的头轻轻的依偎在李成的肩上）
白 兰 （轻声地像是对自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跳舞吗？那一天的曲子你记得吗？
李 成 放了那么多曲子，谁记得住？
白 兰 我们跳的第一支曲子就是这首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我们靠得很近，你把我搂得那么紧。当时，我觉得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快乐！你说你要送给我一句你最欣赏的诗：你要用你那并不宽阔的肩膀为我支起一片永远没有委屈的天空。
李 成 现成的诗，我只是引用了一下。
白 兰 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你的肩膀依然宽阔，可我却觉得自己特别冷，你的心已经离我很远了。
李 成 （分开）你，你这是干嘛呀？我这可是标准的舞姿。你的舞技没长进就算了，怎么还尽挑剔呢？
白 兰 毕业到现在就没有跳过，能有长进吗？问你啊！
[突然，随着一声抽水马桶的声音，陆少丰从卫生间出来，上。李成和白兰急忙分开。
李 成 （尴尬地）陆……陆老师。
白 兰 （关上CD）你不是说陆老师不在吗？
李 成 那他在卫生间，我怎么知道？
白 兰 懒得搭理你！（下）
李 成 （打开电视，生气的躺在沙发里，看电视，不停的换频道，陆少丰打开房门出来）
李 成 陆老师，怎么了？
陆少丰 没什么，睡不着，想抽支烟？（从茶几拿烟）小李，这电视？
（李成忙把电视音量关小，抽烟，陆少丰下，白兰上）
白 兰 李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了没有？
李 成 什么事儿？
白 兰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呢？就是辞职的事儿，你怎么想？
李 成 怎么想？辞掉，一个月才六、七百块，哪儿找不到？有什么稀罕？
白 兰 可这毕竟是事业单位，有公费医疗，有……
李 成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白 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李 成 辞掉！
白 兰 陆老师说，应该再做上一阵子，不要太急！
李 成 那你还问我？
白 兰 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 成 怎么了？烦！
白 兰 烦什么？
李 成 烦你！
白 兰 你有毛病呀！
李 成 你才有毛病呢！
白 兰 我不就是想问问你，求你拿个主意吗？怎么啦？你不爱听就算了，我招你惹你啦！神经病！
李 成 你嘴里干净点儿！
白 兰 怎么啦？我好好等你回来，不爱听就算了！睡爱理你啊？（坐在方桌旁边生气）
[电话铃响。
李 成 （急忙去接电话）你好，莫西莫西……嘿嘿，八哥牙路！嗨……嗨。（大笑）OK……嗨……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了！嗨……
白 兰 （突然间跳起，冲过去，抢过电话，大声地）你这日本三八！三八！
李 成 （急忙跟白兰抢电话）你干嘛？你有毛病呀！
白 兰 对，我就是有毛病！怎么了！（对着话筒）你他*的东洋婆子，少给我们家打电话，八格亚路。滚！
李 成 这是我们公司同事！你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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