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凝：舅父，今天我好开心啊！王子他也很开心！

凇模稽：你怎么知道？

昱凝：我从他的眼睛中看见了欲望！是对林子和守林人向往的欲望。

凇模稽：哎！看来，他真的不合适当国王，他真的不适合用权力来对国家负责任。小姑娘！陪我到园子里散散步吧！

昱凝：好哇！（扶凇模稽）

【凇模稽和昱凝从右边下。】

第五场  外族人蚕顸家的后院

【圹垠从左边上。】

圹垠：啊，我的女郎，/你走在瓯江的大堤上，/你说你不善平衡，/说话间，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女郎！你偎在我的怀中，/远望着对岸青山的朦胧，/我指着江水中五彩的倒影，/而你却在倾听周围不停的蛙鸣。/可是，不善平衡的女郎，/时间告诉我你得回到你的温床。/我不舍地拉上你的手奔向/那通往你家的小巷。/啊！女郎。透过那盏昏黄的灯，/我愿伴着你，亲吻你入梦。

【顾姬从左边上。】

顾姬：圹垠！我心中的他，我为我父亲的粗鲁向你道歉！

圹垠：顾姬，什么也别说了，我要上战场去了！因为前线传来了杀戮的声音，我不能听凭人类的生命一个个消失。

顾姬：可是，我的英俊的情人！在我周围生活的许多人都没有去上战场，为什么你去呀！

圹垠：那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人的生命的珍贵，人的自由的珍贵，人的尊严的珍贵，直到有一天，当战火烧到他们眼前的时候，当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而我现在就明白这一切的重要，所以我要奔赴前线。

顾姬：我的情人！你真了不起。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圹垠：不知道，这是打仗，我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顾姬，我未来的妻子！我给你留下了许多东西和记忆，倘若我真的回不来了，你也不要伤悲，留下的成为珍贵，而失去的在记忆中牢牢记住更加被捧为珍贵，你把我当成一阵风吧，在吹过之后就没了，而你却感觉到了抚摸。

顾姬：不！你一定要回来！失去了就没了，就算被捧为珍贵再等待多少年却依旧无法复活。我无法想象身边热恋的情人在下一刻突然消失的感觉会是怎样子的，那个时候，一定是用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达我的悲伤。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蚕顸从右边上。】

蚕顸：哈哈！你们果然在这里幽会！顾姬！你太让我生气了！

顾姬：父亲，您就让我们再聚一聚吧，您可怜可怜我们，圹垠他就要去前线打仗了。

蚕顸：去前线打仗？怎么！圹垠，你也会杀敌建功立业？那好！只要你建功立业了，我就让你和我的女儿在一起。就像那个皇帝将写情诗的宫女赐给收到情诗的士兵。^①

圹垠：我不是去建功立业的。

蚕顸：那你去干什么？

圹垠：我要去阻止杀戮，我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国家破碎，自己的人民死亡，我要去阻止这一切，这是我的责任，对每一个生命的责任。我要让祖国的每一个人能安静地睡到黎明，我要让祖国的每一个人能唱歌在自己的家中。

蚕顸：说的真是好听。

圹垠：其实，你也有这个责任，……

蚕顸：别说到我，反正，只要你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了，我不管你对生命负责还是对金钱和土地或者名誉负责，我都把我美丽的女儿嫁给你。

顾姬：真的吧！父亲！说话算话！

蚕顸：当然！我是商人，我当然讲信用。

顾姬：太好了，圹垠！你一定要好好打仗，只要能够安然回来，我就能和你自由自在地在一起，而没有人反对了。

圹垠：顾姬，我知道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圹垠从左边下。】

蚕顸：哈哈！只要这小子能够建功立业，在王宫里做事，你嫁给他也无妨，而且比让你嫁给王子当王妃遭来你们对我的怨恨来得好。

顾姬：父亲，您什么时候才能不算计人啊！

蚕顸：你的父亲我一出生便很聪明，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订过赔本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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