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 选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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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鞅 选段(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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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远 转贴自：剧社论坛 点击数：3236 文章录入：青埂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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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欢上。
祝 欢 拜见夫人，太祝官奉国君之命来替卮里子占卜。
韩 女 卮里子还在嬉耍，今天就免了吧。
祝 欢 看夫人今日印堂之上，有丧门黑煞，怕是有血光临头。下官愿为夫人一试。（挑衅地）请夫人出字。
韩 女 央。
祝 欢 “央”？哪个“央”？
韩 女 有诗云——“宛在水中央”的“央”。
祝 欢 “水中央”的“央”？
韩 女 正是。
祝 欢 “央”，可解为凶中有吉，吉中有凶，乃祸福相倚之命。
韩 女 婢子不解。
祝 欢 “水中央”，是为禽鸟栖居之所。鸟在中央，是为鸳鸯之鸯。有鸯而无鸳，是失偶之鸟。解为雌雄两分，未成姻缘。
韩 女 牵强。
祝 欢 未成姻缘之后，若无心于“央”，则为中央之“央”，位居一国之中，此乃大吉。若有心于“央”，则为怏怏不乐之“怏”。则居不得安，食不得味，愁眉紧锁，郁郁寡欢，此乃大凶之兆！
韩 女 此话似有含沙射影之意。
祝 欢 下官据字而断，不敢妄言。
韩 女 那请再卜，婢子现在是有心于“央”还是无心于“央”？
祝 欢 “央”为居中之意。国之居中，是为朝廷。朝中有变，则去故而立新。去故而鼎新是为“革”字。“央”而有“革”，是为卫鞅之“鞅”——夫人，只怕你心在此“鞅”吧！
韩 女 大胆！身为宫廷巫师，竟敢在夫人面前口出妖言，你是何居心？
祝 欢 因为夫人心怀叵测！
韩 女 知你有此居心，才以字试之。谁知你果然妄言夫人，秽言君上。我将据实禀报，处你腰斩之刑！
祝 欢 夫人心有歹意而出“央”字测试。心有歹而口出央，歹、央是为祸殃之“央”。夫人，是你有大祸临身！
［商鞅上。景监随后。
商 鞅 太祝官！
祝 欢 好一个大良造，你大逆不道，目无纲常，犯下了欺君之罪！
商 鞅 那你可曾为自己卜命，你该何时夭亡？
祝 欢 此其时也！
商 鞅 （挥剑刺去）信天命者，顺天命去！
祝 欢 （被刺中，挣扎着）违天命者，必遭荼毒！
韩 女 大良造！
商 鞅 韩……夫人！
韩 女 卫鞅！（双腿一软，倒在商鞅怀中）
［秦孝公急上，见状大惊。
祝 欢 国君！（转身）卫鞅！你在劫难逃！（死去）
商 鞅 （揖）国君，太祝官在为韩夫人占卜之时，妖言犯上，臣未奏先斩了！
秦孝公 斩得对。一国之君，一国之夫人，怎能蒙辱！
景 监 （跪）小人侍奉两代国君，忠心赤胆，对天可表。今日不意酿成如此窘境，令君臣狼狈，小人愿以死谢罪。
［秦孝公默默走至祝欢尸前，拔下长剑，拭净剑上污血，将剑递还给商鞅。
商 鞅 （接过剑）
秦孝公 大良造。
商 鞅 臣在。
秦孝公 祖业尚未光复，任重而道远，望勉力而为之。……夫人受惊了，早早回宫歇息去吧。
韩 女 君上！
秦孝公 大良造说得对，西河之地广袤千里，我怎能因一美女，而置大好河山于不顾！趔趄，以袖掩口，咳嗽
韩 女 君上
商 鞅 君上，臣总有一天，要让魏国君拜倒在国君脚下，让西河之地重归故国！（跪）
韩 女 君上！
［秦孝公将韩女推开。景监扶下。
韩 女 （求助地）卫鞅！
商 鞅 夫人！臣，卫鞅告退！（转身）
韩 女 （默默向渭水走去，悲切地）“蒹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跳下渭水）
商 鞅 （奔向渭水岸边）夫人！（拔出长剑）我要让秦国如日月之恒，称霸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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