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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虻(三)       
    牛虻(三)
    [ 作者:刀寒    转贴自:戏剧部落    点击数:2825    文章录入:青埂顽石 ]
    [红衣主教下。

      绮达:他走了,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费利斯:嗯。

      绮达:你是不是怪我赶走了他?

      费利斯:没有。

      绮达: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费利斯:嗯。

      绮达:(难过极了)那……你爱我吗?

      [费利斯没有说话。

      绮达:不爱我,对吗?费利斯,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你不想欺骗任何人……可是女人就喜欢听这个,你是个小傻瓜……而我是个大傻瓜……咳,咳……

      费利斯:(心情复杂地)你应该少说话,绮达……你看,好多血。

      绮达:你就让我多说一会儿,好吗?……反正……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费利斯: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绮达:(笑)费利斯,你可真是傻啊……抱我紧些,好吗?我感觉好冷……我大概快不行了吧……费利斯……你在听吗?

      费利斯:嗯。

      绮达: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已经松开我了?费利斯……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我怕我再不说,我就来不及了……费利斯……

      费利斯:(泪水止不住地跌落下来)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的……

      绮达:(幽幽地)你哭了……费利斯……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你从来不哭……我原来以为你的心是很硬的,原来你也一样呢……

      费利斯:嗯。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

      绮达:费利斯……我听到天堂的声音了……我看到妈妈和爸爸了……费利斯,我走了,你可要好好地待自己……要记得按时吃药……费利斯……我怎么看不见你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有说呢……

      费利斯:绮达,我在这里……(把她搂得更紧)你说吧,我在听……我在听……

      [费利斯带着众多士兵出现在舞台上。

      绮达:这儿好吵……费利斯……唱首歌给我听,好吗?我们最喜欢的那首《失马谣》……

      [费利斯轻轻地为绮达唱起了《失马谣》……

      绮达:费利斯,我爱你,至死都是……

      [费利斯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语不成调。

      [绮达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垂落下来……

      [费利斯还在唱着……

      [恩里科和众多士兵将他们紧紧地包围起来。

      [灯光渐暗。

      [《失马谣》的音乐越来越响……

      [灯光隐灭。

      第七场

      [夜晚。

      [莱亨监狱。

      神父: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费利斯:我不明白。

      神父:你不明白?

      费利斯:是的,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让我说些什么?

      神父:我听恩里科说,你们准备在周四、也就是明天,趁民众游行的时候发动武装劫狱,这会最终导致流血……你知道的,我是一位主教,我不希望在我的教区发生这种可怕的野蛮行为……

      费利斯:不用担心,主教阁下。我们只不过是在杀老鼠罢了……

      神父:(惊讶)你把民众看作是老鼠?这样的回答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费利斯:主教阁下,我并没有侮辱民众的意思。我只是说,有些人是。

      神父:你会杀老鼠,这就是说,如果我现在让你从这儿逃走,——假设我有权这样做——你便会利用你的自由鼓动暴力和流血,而不是阻止它们吗?

      费利斯:主教阁下,耶稣曾经对他的信徒说过:你们不要以为我带着和平来到这个世间,我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剑。不过,就我本人而言,我更喜欢手枪,这个比剑好使。

      神父:(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里瓦雷兹先生,我还没有侮辱过你,也没有蔑视过你的信仰和朋友。难道我就不能指望从你那儿得到同样的礼遇吗?你非要变着法子来侮辱我和我的信仰才觉得快乐吗?

      费利斯:难道恩里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魔鬼——不是一个人吗?

      神父:我觉得恩里科个人对你怀有敌意……他给你用了过重的刑罚……如果事情不是那么迫在眉捷,我想我是应该让你得到充分的休息的。

      费利斯:谢谢你的好意,我情愿一下子把事情谈完,拖拖拉拉的,没有这个必要。

      神父:可我总觉得你在向我隐瞒着什么……

      费利斯:(反应激烈地)我向你隐瞒?我有什么可隐瞒的?难道你要我跪在你的面前,向你那个木头雕出来的上帝深深忏悔吗?哦,我是一个苦命的罪人!

      神父:(脸色一下子变了)里瓦雷兹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玩笑太过分了吗?

      费利斯:(作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我只是觉得这儿的气氛太沉闷了点,想活跃一下空气而已。如果我无意间触及到了你的隐私或伤痛,那么我很抱歉。

      神父:(语气稍稍平和了一点)从我所知的情况来看,你并非是一个残暴到极点的人,我曾亲见你把一个哭泣的孩童带走……也曾……

      费利斯:(打断他的话)哦,主教阁下,我不过是觉得好玩,你知道,像我这么邪恶的人是不配有孩子的,倒是主教阁下你……哦,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们教士是要发誓永保处子之身的……

      神父:(觉得难以忍受)里瓦雷兹先生,恩里科先生早就劝我放弃让你重新回到上帝身边来的努力,可是我总觉得你至少做过一些让人觉得你还是个好人的事情,现在,我只想让你凭着良心告诉我,假如你处在的是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费利斯:当然是杀死我,挽救无辜的民众——这是一个基督徒所能做出的唯一的决定。《福音书》上不是说过吗?“若是右手冒犯你,就砍下来丢掉”。现在,我不幸成为主教阁下的右手,而且深深地冒犯了你,结果还用得着我说吗?

      [静场。

      [神父似乎陷入了沉思。

      费利斯:主教阁下,不用再多做考虑了,为了避免明天街上出现大批的死老鼠,还是把我早点解决,让老鼠们在街上乱窜好了。

      神父:(直视着费利斯,语气缓缓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做出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我要把问题交到你的手里。我不再要求你说出恩里科所担忧的劫狱计划。我十分明白,那是你的秘密,你不会说的。但是我要求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想一想,我已经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在我进入坟墓的时候,双手不要沾满鲜血。

      费利斯:(激动地)主教阁下,难道它们还没有沾满鲜血吗?

      神父:(几乎站立不稳,语音有些发颤)我毕生反对高压政策和残暴,到哪儿我都是这样。我一直都不赞同各种形式的死刑,所以我也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被送上绞刑架。我坚信: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美好,而我们教士的责任就是唤起人们内心最深处的亲近上帝的愿望。请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所得到的这些影响和权力我都用来布施慈悲了……

      费利斯:(几乎失去了理智)你在撒谎!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你的主教的职位是怎么来的了吗?

      神父:(疑惑地)主教的职位?

      费利斯:啊!您忘记了吗?那么容易就忘了吗?把问题交到我手里,让我替您决定您的生活,这样的把戏您还要玩多久?!如果你希望我不去,亚瑟,我就说我不能去!那时我才17岁!神父!

      神父:(绝望地)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住嘴好吗?

      [神父转身,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费利斯:(难过地)神父,您难道看不出来——

      神父:(夹杂着恐惧与幸福)哦,上帝!但愿不是啊,要不我是在发疯?我出现幻觉了吗?

      费利斯:神父,您难道从不明白我真的没被淹死吗?

      神父:(低声地)亚瑟,真的是你吗?你是从上帝那儿回到我身边的吗?

      费利斯:我是从死亡那里回来的。

      神父: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费利斯:我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撕开自己的衬衣,露出可怕的一块块的疤痕)神父,您的上帝是个骗子,他的创伤是假的。他的痛苦全是在做戏!我才有权赢得您的心,而不是那个假仁假义的上帝!

      神父:(惊恐地)亚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既然他已经把你还给了我,我还怎么能怀疑他呢?

      费利斯:神父,您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才活下来的吗?

      神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些年正是凭着对上帝的信仰才活下来的。

      费利斯:上帝,上帝!您口口声声说上帝,那么我问您:当我在矿场上随苦力打点零工,被鞭子狠狠地抽打时,您的上帝在哪儿?当我在马戏团被人当作小丑耍时,您的上帝在哪儿?当我在大街上四处飘荡,乞讨发霉的残羹冷炙的时候,您的上帝他又干什么去了?神父,您的上帝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受难者,他只在十字架上被钉了六个小时,而我却在十字架上挣扎了整整一十四年!我就是抱着要和他斗争的信念才活了下来,可是如果现在您还是站在上帝的那边,那么,您让我怎么办呢?您让我怎么办呢?

      神父:亚瑟,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我要怎么做才能抚慰你心头烙下的伤痕呢?

      费利斯:我只要您做出选择,上帝或者我,您最爱哪一个?如果您还是要跟着您的上帝,那么您就选择他吧……

      神父:(无力地)我能选择什么呢?我是一位教士,抛弃你和上帝让我一样为难。我能给上帝多少爱,我也就只能给你多少爱。

      费利斯:您为什么不能从您的脖子上取下十字架,然后跟我一起走呢?我的朋友正在安排另一次劫狱,如果有您的帮助,他们就会很容易地得到成功。等我们一起平安越过边境,你就可以公开承认我是您的儿子了,这样不更好吗?您难道觉得我十四年来所受的苦难还不足以使您分给我比上帝多哪怕是一小勺的爱吗?

      神父:(思维混乱地)亚瑟,我明白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也许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会和你一样的残忍无情。但是上帝知道,我无法做出你所要求的这些事情——那会造成更多的流血和暴力……(停顿)但是我可以做我能做的事情,我会安排你逃走,等你平安无事了之后,我会选择自我了断,我知道在上帝眼中,这是一桩大罪,但是我认为他会原谅我的……

      费利斯:(尖叫)哦,这太过分了!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您要把我想象成这样?您有什么权利——好像我想报复您一样!您就看不出我只想救你吗?您永远都不能明白我爱您吗?

      [费利斯跪下来,抓住红衣主教的双手,并用炽热的亲吻和泪水沾满了它们。

      费利斯:(恳求地)神父,跟我一起走吧!您和这个教士和偶像的死寂世界有什么关系?它们充满了久远年代的尘土,它们已经腐烂,臭气熏天!走出瘟疫肆虐的教会——随同我们走近光明吧!神父,我们才是生命和青春,我们才是永恒的春天,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神父,黎明就要来了,您为什么还要在噩梦中徘徊,醒来吧,我们会重新开始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神父,我一直都爱着您!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静场。

      神父:(艰难地)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希望吗?

      费利斯:要我怎样说您才能明白,如果您还爱着上帝,那么我们两个就永远都隔着一条深渊,而在深渊两边的人是不可能携起手来的,就好像我们无法在地狱里撞开叹息之墙一般!

      神父:哦,上帝!您听听他的声音吧!

      费利斯:(用一种奇怪的声音)上帝他睡着了……

      [静场。

      神父:(声音疲惫地)亚瑟,你就可怜可怜我,好吗?不要把我当作任何人,就把我当作是一个孤独的、孤弱的老人吧……

      费利斯:(伤心地)神父,说这样的话,您不觉得残忍吗?我一直都想好好地爱一个人,可是我最终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您在我的心里占了一个太重要太重要的位置,我甚至不能真正地像个男子汉一般抬起头来……因为,我甚至不能承认我有爸爸!我把应该给我爱人的位置都毫无保留地留给了您,可是您却把它当作是一个烫手的汤匙很快地扔掉,如果您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怜悯与慈悲,那么就请您抛弃您的上帝吧……

      神父:(难以承受地)不,不要说了,亚瑟,我求你,别说了,好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和气和地谈谈吗?难道你就不能在容纳我的同时,容纳我对上帝的信仰吗?(停顿)亚瑟,你……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吗?

      费利斯:(激动地、脱口而出地)神父!

      [两人忽然意识到了巨大的尴尬,可怕的长时间的静场。

      神父:(终于疲惫地走向牢门并在门口站住)再谈也没有用了,不是吗?

      费利斯:(艰难地)是的。

      [灯光转换到……

      [第二天早晨,临刑前。

      费利斯:琼玛,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琼玛:(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是亚瑟。

      费利斯:(语气中有些发颤)神父他都告诉你了?

      琼玛:是的。他都跟我说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费利斯:如果我告诉了你,也许你再也不会理我,在最初的时候。

      琼玛:是的,最初的时候也许是,但是现在……

      费利斯:(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我快要回家了,回到我母亲那儿去了。

      琼玛:(哭)亚瑟!

      [一士兵进。

      士兵:里瓦雷兹先生……

      琼玛:(恳求地)请稍微等一下,我给他换一件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不太好……

      士兵:(不耐烦地)好吧,要快点。

      琼玛:(从随身带来的包中取出一件新的衬衫)亚瑟,穿上它吧……这是我亲手缝制出来的。你看看,还合身吗?

      [费利斯脱下自己的衣服,把琼玛带来的衣服穿上。

      琼玛:(心酸地)别急,慢慢来……

      [费利斯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真正把钮扣扣上。

      费利斯:(眼泪流了出来)琼玛,帮帮我……对不起,我又哭了……

      琼玛:(帮费利斯扣扣子)不,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哭)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坚强最勇敢的人……别人也许会误解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害怕或是别的什么……

      费利斯:(低声地)不,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从小就害怕一个人来面对这个死寂的世界……我不相信上帝,所以我也特别害怕死亡,我知道我将永永远远地无法感知这个有温暖的活物的世界……(停顿)在监狱里的有些时候,特别是当我一个人面对黑暗的那些个夜晚,我真想大声地向他们告饶,说“我想活下来”,可是一想到我要那个魔鬼一样的上帝妥协,我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更何况这样的妥协还必须反反复复地跟恩里科这样的长尾巴老鼠谈判……我不能想象我和老鼠坐在一起是一个怎样滑稽的场面……

      琼玛:(心情复杂地)亚瑟,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也不管你怀着什么样的情感走上刑场,请记住:这里至少还会有一个人的心是在为你而跳动着的……

      费利斯:(轻轻地吻她)谢谢你,琼玛。

      [舞台后部出现年轻时的琼玛的剪影。

      [少女时期的琼玛的柔声的呼唤:“亚瑟、亚瑟”。

      [灯光渐隐,能微微地看出费利斯被士兵拉着与琼玛分开的场景。

      [《失马谣》的歌声起。

      [神父的声音:“亚瑟,你好像有心事。”

      [切光。

      [剧中随机抽取的台词一个接一个地在说着。

      [戏开场前的墙壁徐徐落下。

      [开场时的字幕以淡入淡出的形式再次显现。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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