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戏剧社网(高校戏剧社团联盟) >> 剧本 >> 戏剧曲艺 >> 正文 今天是:  
 相 关 文 章
  • 三姐妹(五)[5360]

  • 三姐妹(四)[4383]

  • 三姐妹(三)[4857]

  • 三姐妹(一)[4934]

  • 切-格瓦拉(下)[5230]

  • 切-格瓦拉(上)[4117]

  • 赵氏孤儿二[4169]

  • 六楼·推销(1)[4082]

  •  热 点 文 章
  • 2019年金刺猬大学…[4534]

  • 2018金刺猬大学生…[13956]

  • 2016金刺猬大学生…[4537]

  • 笑声工作坊简介[5246]

  • 川农SAUDT话剧团简…[5054]

  • 河北省话剧院演艺…[6507]

  • 2014金刺猬大学生…[34251]

  • 南洋剧社十五周年…[3320]

  • 2013金刺猬大学生…[6384]

  • 2013金刺猬大学生…[5953]

  •  推 荐 文 章
  • 2019年金刺猬大学…[4534]

  • 2018金刺猬大学生…[13956]

  • 河北省话剧院演艺…[6507]

  • 2014金刺猬大学生…[34251]

  • 2013金刺猬大学生…[6384]

  • 2013年“金刺猬”…[8895]

  • 2012金刺猬大学生…[5391]

  • 第十届金刺猬大学…[4877]

  • 戏剧嘉年华“2012…[7909]

  • 2011年金刺猬大学…[4618]

  •  
      三姐妹(二)       
    三姐妹(二)
    [ 作者:契诃夫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4498    文章录入:myself0071

    伊莉娜: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您从莫斯科来……这可出人意外!

    奥尔迦:要知道,我们正要搬到那儿去呢。

    伊莉娜:我们想,今年秋天以前就搬到那儿去。那是我们的故乡,我们生在那儿……生在老巴斯曼街……
    [
    两个人高兴得笑起来。

      霞:出乎意外地见到了同乡。(活跃)现在我想起来了!你总记得,奥丽雅,我们家的人常常说起一个'钟情的少校'。那时侯您是中尉,爱上了一个什么人,不知什么缘故大家开玩笑,说您是少校……

    韦尔希:(笑)对,对……钟情的少校,是这样的……

      霞:那时侯您只留着两撇小胡子……啊,您老多了!(含泪)您老多了!

    韦尔希:是啊,当初人家叫我钟情的少校的时候,我还年轻,正在谈恋爱。如今可不行了。

    奥尔迦:可是您还没有一根白头发。您见老,不过还不算老。

    韦尔希:然而我已经四十三岁了。您离开莫斯科很久了吗?

    伊莉娜:十一年了。哎,玛霞,你哭什么呀,怪人……(含泪)我也要哭出来了……

      霞:我没什么。那么您住在哪条街上?

    韦尔希:在老巴斯曼街。

    奥尔迦:我们也住在那儿……

    韦尔希:有一个时候我住在德国街。我常从德国街走到红营房去。那条路上有一座阴森的桥,桥底下的水哗哗地响。孤零零一个人走过那儿,心里就会感到忧伤。
    [
    停顿。
    可是这儿的河多么宽阔,浩浩荡荡!真是一条美妙的河!

    奥尔迦:是的,可就是天气冷。这儿天气冷,而且有蚊子……

    韦尔希:哪里话!此地的天气那么有益于健康,那么好,那么富于斯拉夫乡土的特色。有树林,有河流……而且这儿又有桦树。可爱而朴素的桦树,在所有的树木中,我最喜爱它们。在这儿生活才好。只有一件事情奇怪,铁路的车站离城有二十五里远……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索列内: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
    大家都瞧着他。
    因为,如果车站近,那就是不远;如果车站远,那就是说不近。
    [
    一阵难堪的沉默。

    旬巴赫:这人爱说笑话,瓦西里·瓦西里奇。

    奥尔迦:现在我也想起您了。我想起来了。

    韦尔希:我认识你们的母亲。

    切布狄:她是个好女人,愿她在天国安息。

    伊莉娜:妈妈葬在莫斯科。

    奥尔迦:在新圣母修道院的墓园里……

      霞:你们猜怎么着,我已经开始忘掉她的面貌了。因此,将来人家也会记不得我们。他们会忘掉的。

    韦尔希:是的。人家会忘掉我们。我们的命运就是这样,这是毫无办法的。凡是我们认为严肃的、有意义的、极其重要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忘掉,或者显得不重要了。
    [
    停顿。
    说来有趣,我们现在完全不能知道将来究竟什么东西被认为是高尚的,重要的,而什么东西是卑微的,可笑的。比方说,哥白尼或者哥伦布的发现在最初岂不是显的不重要,可笑,而一个怪人所写的一些无稽之谈反倒显得是真理?说不定我们现在过惯了的这种生活,日后会显得古怪,不合适,不聪明,不够纯洁,也许甚至是有罪的……

    旬巴赫:谁知道呢?也许我们的生活将来会被人说成高尚,被人带着敬意来回忆。现在没有拷问,没有刑讯,没有低寇入侵,可是同时又有那么多的痛苦!

    索列内:(尖细声)啧,啧,啧……不用给男爵吃饭,只要让他发议论就成了。

    旬巴赫:瓦西里·瓦西里奇,我请求您不要打扰我……(在另一个地方坐下)这也太无聊了。

    索列内:(尖细声)啧,啧,啧……

    旬巴赫:(对韦尔希宁)现在可以看到的种种痛苦有那么多!可人们还是说,这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韦尔希:是的,是的,当然。

    切布狄:您刚才说,男爵,我们的生活会被人说成是高尚的;可是人们仍旧低贱……(站起来)您看我多么低贱。自然,为了安慰我自己,就不得不说我的生活是高尚的,这是很明白的事。
    [
    后台响起拉小提琴的声音。

      霞:这是安德烈在拉小提琴,我们的弟兄。

    伊莉娜:他是我们的学者。将来他大概会做教授。爸爸是军人,而他的儿子选中了研究学术的事业。

      霞:这是爸爸的心愿。

    奥尔迦:今天我们拿他耍笑了一阵。他好象有点爱上什么人了。

    伊莉娜:他爱上本地的一位小姐。今天她多半会到我们这儿来。

      霞:哎,她那一身的打扮呀!倒不是说不漂亮,不时髦,简直是寒碜。她下身穿那么一条奇怪的、鲜亮的淡黄色裙子,镶着那么俗气的穗子,上身又是一件红色短上衣。她那脸蛋洗了又洗,洗得发亮!安德烈不会爱上她,我想他不会,他毕竟有审美力,他无非是拿我们开心,闹着玩罢了。昨天我听说她要嫁给本地的自治局主席普罗托波波夫。这才好……(对边门)安德烈,上这儿来!亲爱的,来一下!
    [
    安德烈上。

    奥尔迦:这是我的弟弟,安德烈·谢尔盖伊奇。

    韦尔希:我是韦尔希宁。

    安德烈:我是普罗左罗夫。(擦脸上的汗)您是到我们这儿来的炮兵连长吧!

    奥尔迦:你再也想不到,亚历山大·伊格纳契奇是从莫斯科来的。

    安德烈:是吗?得,我给您道喜,这回我的姐妹们可不容易您消停了。

    韦尔希:我已经惹得您的姐妹们厌烦了。

    伊莉娜:您瞧,今天安德烈送给我一个多么好的照片镜框!(拿出一个小镜框来)这是他亲手做的。

    韦尔希:(看着小镜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啊……这东西……

    伊莉娜:喏,钢琴上边的那个小镜框,也是他做的。
    [
    安德烈挥一下手,走开。

    奥尔迦:他是我们的学者,又会拉小提琴,又会锯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一句话,他是个多面手。安德烈,别走啊!他有这么一个习惯,老是爱走掉。到这儿来!
    [
    玛霞和伊莉娜挽着他的胳膊,笑着把他拉回来。

      霞:走,走!

    安德烈:别缠住我,劳驾。

      霞:你这个人多么可笑!当初亚历山大·伊格纳契耶维奇被人叫做"钟情的少校",他就一点也不生气。

    韦尔希:我一点也没生气!

      霞:我想叫你"钟情的提琴手"

    伊莉娜:或者叫"钟情的教授"……

    奥尔迦:他谈恋爱啦!安德留沙谈恋爱啦!

    伊莉娜:(拍手)好哇,好哇!再来一次!安德留希卡谈恋爱啦!

    切布狄:(走到安德烈背后,用两只手搂住他的腰)大自然就是专门为了爱情才把我们生到人世来的!(大笑;他手里一直拿着报纸)

    安德烈:哎,算了,算了……(擦自己的脸)我通宵没睡,现在呢,我象通常所说的那样,心绪不佳。我看书一直看到四点钟,然后躺下,可是没什么用。我想这想那,这当儿天就亮了,阳光直照到卧室里来。我打算今年夏天趁我在此地,翻译一本英文书。

    韦尔希:那么您会英语?

    安德烈:是的。我们的父亲,愿他在天国安息,硬逼着我们念书。这是可笑而愚蠢的,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得承认:他死后,我胖起来了,一年之内就大大地发胖了,好象我的身体摆脱了压迫似的。多亏父亲督促,我和姐妹们才学会法文、德文、英文,伊莉娜还学会了意大利文。可是这费了多大的劲啊!

      霞:在这个城里学会三种语言是一种不必要的奢侈。甚至还不能算是奢侈,而是一种不必要的累赘,好比第六个手指头一样。我们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

    韦尔希:哪里话呢!(笑)你们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我觉得,无论怎样沉闷无聊、死气沉沉的城市都不可能不需要聪明而受过教育的人。这个有着十万人口的城市当然是落后和粗鲁的,我们就假定其中象你们这样的人只有三个。不消说,你们没法征服你们周围的愚昧的群众;在你们的一生当中,渐渐的,你们不得不让步,隐没在那十
    万人当中,生活把你们压倒了,不过你们仍旧不会消失,你们不会不留下影响;你们死后,象你们这样的人也许会出现六个,然后十二个,到最后,象你们这样的人就成了大多数。过上二百年到三百年,人间的生活就会不可思议地美好,令人惊叹。人类需要这样的生活,要是这种生活现在还没有,人就必须预先体会它,期待它,渴望它,为它做准备,因而必须比他的祖父和父亲见闻多,知识广。(笑)而您居然抱怨您学会许多多余的东西。

      霞:(脱掉帽子)我要留下来吃午饭了。

    伊莉娜:(叹息)说真的,这番话应该写下来才是……
    [
    安德烈不在,他已经悄悄走掉。

    旬巴赫:您说,许多年以后,人间的生活就会美好,令人惊叹。这话不错。可是为了要参加那样的生活,即使还很遥远,现在也必须为它做好准备,必须工作……

    韦尔希:(站起来)对。可是你们这儿的花真多呀!(环顾)这个住处也好。我羡慕!我这一辈子从这个住处换到那个住处,总是那么两把椅子,一张长沙发,和一个冒烟的炉子。我的生活里所缺欠的恰好就是这样的花……(搓手)唉!讲这些有什么用呢?

    旬巴赫:是的,必须工作。您大概在想:这个德国人感情冲动了。不过,说实话,我是俄国人,连德国话都不会说。我的父亲是东正教徒……
    [
    停顿。

    韦尔希:(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我常常想:要是重新开始生活,而且是自觉地生活,那会怎么样呢?但愿头一次的、已经过完的生活是所谓的草稿,而第二次的生活则是眷清稿!到那时候,我们每个人,我想,都会首先极力不重过老一套的生活,至少给自己创造另一种生活环境,安排象这样的住处,有花,有大量的阳光……我有一个妻子,两个小女儿,而且我的妻子是个有病的女人,等等,等等,不过呢,要是我重新开始生活,那我就不会结婚……不会,不会!

    [库雷京上,穿着制服。
    库雷京:(走到伊莉娜跟前)亲爱的妹妹,请允许我祝贺你的命名日,而且衷心的、诚恳地祝愿你健康以及在你这种年纪的姑娘所能希望的一切。其次,请允许我送给你这本小书作为礼物。(递给她一本小书)这是我们中学五十年的历史,是我写的。这是一本微不足道的小书,闲着没事写着玩的,不过你不妨读一读。你们好,诸位!(对韦尔希宁)我是库雷京,本地中学的教员。七品文官。(对伊莉娜)在这本小书里你会找到五十年来我们中学全部毕业生的名字。F eci quod potui,faciant meliora potentes.〈拉丁语:我尽我的力量做了,如果有人能做得更好,那就请他做吧。〉
    (吻玛霞)

    伊莉娜:可是这小书你在复活节已经送过我一本了。

    库雷京:(笑)不可能吧!既是这样,那就还给我,或者,喏,最好还是把它送给上校吧。您拿去,上校。哪一天您闷得慌,就读一读吧。

    韦尔希:谢谢您。(准备走)我跟你们结交,非常高兴……

    奥尔迦:您要走?别走,别走!

    伊莉娜:您留在我们这儿吃午饭吧。请您赏光。

    奥尔迦:我请求您!

    韦尔希:(鞠躬)我似乎正巧赶上命名日。请您原谅,我不知道,没有给您祝贺……(跟奥尔迦一块儿走进大厅)

    库雷京:诸位,今天是星期日,是休息的日子,我们就休息,各人按各人的年龄和地位快活一下。地毯应当在夏天收起来,保存好,到冬天再铺上……洒上点除虫粉或者樟脑……古时候的罗马人身体健康,因为他们善于劳动,也善于休息,在他们那里m ens sana in corpore sano〈拉丁语:健康的精神寓于健康的身体〉。他们的生活按一定的方式进行。我们的校长说:在每个人的生活里,主要的就是生活方式……凡是失去方式的,就完了,这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也是一样。(搂住玛霞的腰,笑)玛霞爱我。我的妻子爱我。窗帘也跟地毯一块儿收起来……今天我高兴,心绪极佳。玛霞,今天四点钟我们到校长家里去。校长为教员和他们的家属安排了一次游览。

      霞:我不去。

    库雷京:(伤心)亲爱的玛霞,为什么?

      霞:以后再谈……(生气)好吧,我去,不过别纠缠,劳驾……(走开)

    库雷京:其次,我们要在校长家里消磨一个傍晚。这个人尽管身体有病,可是力求首先做一个社会活动家。他是个社会贤达。他是个出色的人物。昨天开完校务会议以后,他对我说:"我累了,费多尔·伊里奇!我累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看自己的怀表)你们的钟快七分。是啊,他说,"我累了!"
    [
    后台响起拉小提琴的声音。

    奥尔迦:诸位先生,请吧,吃午饭了!大馅饼端来了!

    库雷京:啊,我亲爱的奥尔迦,我亲爱的!昨天我从早晨工作到晚上十一点,累了,今天我觉得挺幸福。(向大厅的饭桌那边走去)我亲爱的……

    切布狄:(把报纸放在衣袋里,理胡子)馅饼吗?好得很!

      霞:(对切布狄金,严厉地)不过您要注意:今天可别喝酒。听见了吗?喝酒对您有害。

    切布狄:哎!这是过去的事了。有两年没有发过酒病了。(不耐烦)嗬,亲爱的,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霞:那也还是不准喝。不准喝。(生气,然而压底声音不让她的丈夫听见)见鬼,又要在校长家里烦闷无聊地过一个傍晚!

    旬巴赫:要是我处在您的地位,我就不去……很简单。

    切布狄:您别去了,我的宝贝。

      霞:是啊,别去……这种该诅咒的、不能忍受的生活……(走进大厅)
    切布狄:(跟着她走去)算了,算了!

    索列内:(向大厅走去)啧,啧,啧……

    旬巴赫:够了,瓦西里·瓦西里奇,算了!

    索列内:啧,啧,啧……

    库雷京:(快活)为您的健康干杯,上校!我是教员,在这儿,在这个家里,我是自己人,是玛霞的丈夫……她善良,很善良……

    韦尔希:喏,我喝下这杯深颜色的酒……(喝酒)为你们的健康干杯!(对奥尔迦)在你们这儿我真痛快!……
    [
    客厅里只留下伊莉娜和土旬巴赫。

    欢迎各大高校剧社、文艺团体、演出公司、新闻媒体等单位提供新闻线索或稿件。

    分享到:

  • 上一篇文章: 三姐妹(一)

  • 下一篇文章: 三姐妹(三)
  • 在线投稿】【告诉好友】【关闭窗口
      网友评论:(只显示最新10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关于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合作交流 | 申请加盟 | 管理登录 | 
    版权所有 Copyright© 2004 戏剧社网        站长:青埂顽石    页面执行时间:62.5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