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兰“后来,我们要好过很长时间,也许时间太长了,在我们要好时,我每天都问他一句话——你爱我吗?——他一直可以飞快地接上——爱——但是,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我再次问他——你爱我吗?——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我爱你——我知道,就在那一夜,爱情终结了。”
陶兰“后来,我有点不相信爱情会终结,我就拗着劲儿对他好,我想让他相信,爱情没有终结,也想让我相信,爱情是坚强的,是可以挽回的,我做了很多事情来挽回爱情,但我没有说服他,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了,彻底不信了。”
陶兰(仰面朝天,闪着眼睛)“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飞了(放下摄像机)“我只相信一见钟情,就如同当年见到你。”
陶兰:记得那天咱俩走了很远,并没说什么话。印象中你有点口吃。
飞了:我不太会说话,那天只是不停的走着。那是我走过的最远的路。
陶兰“今天我也象那天一样,走了很远,信马由缰的来到你这里。
飞了:信马由缰——我爱你的信马由缰。
陶兰:告诉我,你的爱是怎样的?你讲出来,让我看看,它还是不是我要的?”
飞了“我不知道。”
陶兰“我命令你描绘它,像言情小说作家那样描绘。”
飞了“我不能随时随地描绘,我得等待灵感来了才能描绘。”
陶兰“那我就和你一起等。对我说情话,还要优美。我强烈强烈地要求。”
陶兰“我现在就为你祈祷,为你,和你的灵感。”
飞了“灵感来了。”
陶兰“那么,你可以开始了。”
飞了“我要你躺下,背冲着我,让我从背后抱住你,让我们用被子蒙住头,这时,我就可以开始。”
陶兰“我会照你说的做。”
(飞了也钻了进去,抱住她。)
陶兰“开始。”
飞了“我的爱情就在这儿,它就睡在我心里,它有时会醒来,把头伸出我的眼睛,去寻找那吸引它的目标,我的爱情没有保护,也没有支撑,它很脆弱,也很完整,它既是明亮的,又是黑暗的,因它同时属于白天和黑夜,它会眨眼睛,就像黑暗中的星光,它还会调皮,就像被风摇动的波浪,它很神气,就如同破云而出的满月,它味道甜美,一如新枝上饱满的水果,我的爱情之所以甜蜜,因为它是一种宁静的柔情,我的爱情之所以宁静,是因为它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面对秋风的金色衰草,如同面对火焰的天真飞蛾,我的爱情是那么羞怯,当它看到它陌生而亲切的对象时,它便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但它却不会离开,它等在那里,等着被那对象所召唤,等它叫它走,如果它叫它走,我的爱情就会走,就会跟着它,没有片刻的犹豫,我的爱情很骄傲,任何力量也别想叫它低下那骄傲的头,如果放弃了爱的骄傲,我的爱情就会因为它的低贱而哭泣,”
陶兰:“这是正式而严肃的情话,我希望你写进言情小说,这样可以使你的言情小说正式而严肃。”
飞了“我还没说完。”
陶兰“这一段也要写进言情小说。”
陶兰“还有灵感吗?”
飞了“还有。”
陶兰“快说。”
飞了“但是,我的爱情总会抬起头来,去面对那痛苦而尖锐的刺伤,它会为那刺伤而痛苦,为那痛苦而悲伤而叹息,而那爱的痛苦,爱的骄傲,它会因刺伤而受损,而衰弱,却不会低头,它不允许被改变,被剥夺,它那么干净,不接受任何污秽,它将挺起腰,昂起头,始终昂起头,它将温柔顺从,它不会反抗,因为它不懂粗暴,它会沉默,悲伤而忧愁地沉默,它不会哭,它会淡淡一笑,然后,它会迎着那侮辱而毁灭,这就是我的爱情。”
陶兰:“你看,我哭了,真的哭了,我被你的爱情打动了,你还有灵感吗?”
飞了“灵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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