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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跟我。 
  刘琴:你真是这么想的? 
  周文:真的。 
  刘琴:什么时候想的? 
  周文:就在刚才。 
  刘琴:刚才?刚才什么时候? 
  周文:你放下电话的时候。 
  刘琴:别开玩笑了。 
  周文(有点急):我就不明白了,台湾人究竟有何不同凡响? 
  刘琴:真好笑!你管的着吗? 
  (周文气呼呼的上了床,两眼望着房顶) 
  刘琴“别生气!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 
  周文“好的呗。” 
  刘琴“什么样的算好的?” 
  周文“你这样的就成。” 
  刘琴“哎,我问你,我算好的吗?” 
  周文“算,你就算好的了。” 
  刘琴“真的?” 
  周文(低下头):“我正找女朋友,找来找去我看还不如你。” 
  刘琴:“不合适,你太小,我得找个年纪大点的。” 
  周文“年纪大还不容易,再过几年我不就年纪大了吗?” 
  刘琴“算了吧——再过几年我也年纪大了。到那时候——你就后悔了。我走了,留个电话吧?我把你手机号码丢了。” 
  周文(把电话写在烟盒上给她):“先别抽,等我们一起数着星星抽。” 
  刘琴“为什么?” 
  周文“因为我要把你带到荒郊野外,在深更半夜。” 
  刘琴“真恶心。” 
  周文“我们可以数着星星。” 
  刘琴(穿衣服)“我说呀——真恶心。” 
  刘琴(出门前转身,一字一句的说):周文!下星期——我可能要结婚了。 
  (关门 暗场 画外音 周文) 
  我从未解脱,我也不相信任何人能够从这个世界上解脱,我被一个接一个的欲望搞得上气不接下气,渴了就喝水,喝多了却撑得慌,病了就难受,没病就空虚,一个欲望满足了,就会出现新的欲望,并且,每一个新到来的欲望如果与前一个欲望毫无关系,那会十分运气,可怕的是,新的欲望与旧的正好相反,这使我觉得人生除了是欲望的奴隶以外,简直就是白折腾一气——况且,很多欲望根本无法满足。 
  第一百零七天 
  ( 周文睡着 被电话吵醒) 
  (周文接起电话,扬声中传来刘琴的声音) 
  刘琴:“你家是在1023房间?” 
  周文“怎么啦?” 
  刘琴“你一会儿不出去吧?” 
  周文“不出去。” 
  刘琴“我有事儿找你,已经到门口了。” 
  (听到门铃声,打开门,刘琴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走了进来。) 
  刘琴“哎!你喝醉了?” 
  周文:今天星期几? 
  刘琴:星期四。 
  周文(数着手指头)“真快,都一个星期了。” 
  刘琴“什么?” 
  周文:没什么。谢谢你啊! 
  刘琴:谢什么? 
  周文(若有所思的):我昨天就喝醉了,醒来已经是中午,我还以为是晚上。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再前一天也是,再前一天也是——我醉了一个星期了 
  刘琴“今天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我已经想了一天了。” 
  周文“说——!” 
  刘琴“这件事也许会叫你感到突然。” 
  周文“说吧——” 
  刘琴“有水吗?我渴。” 
  周文“你想喝什么?酒?” 
  刘琴“我想喝白开水。简单地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周文“什么事?” 
  刘琴“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跟我结婚。” 
  周文“结婚?” 
  刘琴“对,结婚!——我只要求这个,你只要与一起注册登记即可,哪怕是第二天就离也行,但你一定答应我——” 
  周文“别急,别急——慢慢说——为什么呢?” 
  刘琴“理由说出来可笑——你可不要笑我。” 
  周文“不会,你说吧——难道我们那次——” 
  刘琴“没有!我可不是那种怀上你孩子便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况且 我也没有怀孕。” 
  周文“那么?” 
  刘琴:“再来一杯水好吗?我真是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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