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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重门——中国戏剧生产力的困境       
    三重门——中国戏剧生产力的困境
    [ 作者:水晶    转贴自:艺术评论    点击数:2781    文章录入:青埂顽石 ]
        时下媒体记者非常喜欢用“戏剧性”这个词来形容某些大事件的起伏跌宕,人们也乐于用“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来评价当今风起云涌的现代生活。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当人们身边生活中的戏剧正如火如荼地上演时,中国的戏剧舞台却正行走在一段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即使是北京、上海这样的所谓国际化都市,戏剧也不过是一些小众参与的活动,会将“戏剧观看”列为自己日常文化生活内容的群体,在这几个拥有数千万人口的城市当中所占的比例只能用千分之几来形容。若干年后,如果不出太大意外的话,除了北京、上海这样一些个别中心城市可能仍然会有一些戏剧演出活动,中国大陆其他地区的人们大概会渐渐彻底地遗忘“戏剧”这个古老的名词。
      
      这种说法并非危言耸听,就象经济学家所热衷描募的市场形态一样,中国的戏剧市场现在正在进入一个逐渐萎缩的时期。与其将它的萎缩归咎于需求的不旺盛,不如说其深刻的原因在于中国戏剧的生产力已经到了汲汲可危的边缘。在对影响中国戏剧生产力的因素进行深入分析和发表观点之前,需要对我们当前的戏剧生产力和生态环境进行一次速览。如果按今天已经被普遍接受的企业属性来进行划分,我们可以将中国当前戏剧的生产者分为这么几种:一种是以国家院团为代表的国有生产企业;另一种则是完全没有任何政府资金支持的民间戏剧生产,它们通常称不上企业,至多是个体的戏剧爱好者或手工作坊性质;还有一种则是介于这两种身份之间,国家院团的人和其它社会资源结合起来共同生产。这三种生产力量共同构成了当前中国戏剧生产力的主流,而其中又以国有企业的戏剧生产为主。
      
      以北京为例,目前仍然在持续性、上规模地进行话剧生产的团体不超过四家,都是国家院团:国家话剧院、北京人艺、空政话剧团、中央戏剧学院,这四家团体每年的话剧作品生产量加起来占到北京市场本土话剧生产的60%左右,加上其他偶尔还在演出的铁路文工团、媒矿文工团等剧团的作品,然而其数量也不过区区10-20部而已。如果不包括复排的剧目在内的话,这个数字还会更少。再以上海为例,有能力进行话剧生产的团体,大概只剩下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和上海戏剧学院这两个团体了,而后者更多地是以毕业汇报演出的形式进入市场,与前者的商演剧目生产仍有一定距离,这两家团体的戏剧生产总量每年也不超过10部。再有就是广州话剧团、天津人艺等这种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地方院团,由于仍然有国家经费的支持,每年的戏剧生产仍然在进行,但产量已逐年下降,演出更多地在当地进行,影响力和受众都较小。除去这些依靠政府拨款支持的剧院团之外,演出市场上每年约有40%的商演剧目是由民间或国有院团人员与其他社会资源合作生产的。在北京市场上,这三种生产方式每年生产出来的新剧目,总量上仍然超不过30部。以至于今年岁末,主要以话剧演出为主的各个剧场都出现了“戏荒”,有些一度火爆的剧场不惜以不收场租的方式吸引剧目来演出。然而即使是这样,在11至12月间,在北京各剧场同时上演的话剧仍然不超过五部,其中本土的创作作品仅有两三部。朝阳地区为活跃文化而建造的“九个剧场”,似乎便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典型,建成两三个剧场之后,一直少有经常性常规性连续性的演出。而诺大的北京,闲置的剧场又岂只是一个两个呢?根据有关部门的统计,北京正式在册的剧场有八十个左右,而每天(每周)在演出的剧场粗放的计算,恐怕也没有超过二十个吧。包括即将建成的国家大剧院,至今仍未排定未来几年的演出表,这意味着它在未来数年当中一部分时间也许都会空着。
      
      如果读者将这些数据更形象地想象成实物形态,并将这些图景放置到整个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去深度领会和感受一番,就可以看到这样一番景象:在中国地图的大陆部分,在北京、上海等几个中心城市,有那么几个戏剧的生产工厂在开工运转,和国家每年的财政投入量相比,工厂的产出量实在是少得可怜,因为这个工厂当中的大部分工人并没有工作在戏剧舞台上,而是活跃在影视屏幕、晚会现场。由于没有民间的生产企业与这些国有的生产企业竞争,所以国有院团可以继续以一种高成本、低效率的方式维持生产,并动辄获取国家的精品工程基金来补充生产,但至于那些钱是真正投入到了艺术创作中还是浪费在不必要的置景灯光等工程上就天知道了。以至于我们今天的话剧舞台上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一部大戏,在文本创作方面可能漏洞百出,但灯光舞美却一定用上最先进的手段,这种现象用中国进行市场经济改革之前国有投资体制下一些国企热衷于进口设备上项目的情形来相对照,原因就不言自明了。北京戏剧舞台上就经常会出现国家剧院团投入百万元之巨的大制作话剧和民间制作投入不足十来万的话剧同时“竞争”票房市场的火热场面,而往往是民间小制作坚持二三十场的演出下来,勉强收回可怜的投资。投资饥渴症和“嵬花爷钱不心疼”的心态,使得国家院团非常安心地把每年的财政拨款用在硬件的购置和形象工程上,有剧院这两年单单装修化装间什么的可能就花了四五百万元人民币,也有剧场更换本来还好好的座椅、地板可能也要花去两三百万元人民币。当欧洲的许多剧团三五个甚至是一个演员就能拎着箱子做环球演出、一场演出只需要非常简单的十个甚至几个灯的时候,我们的院团生产已经造就了一批高居豪华庙堂之上的演出,如果没有灯光和布景,他们就无法表演了。
      
      而作为国家院团重要补充力量的民间戏剧活动,由于陈旧的剧院团和演出场馆管理体制,正背负着沉重的制度成本前行,从演出报批到演员办证,一系列与艺术创作无关的困难和管制随时可以让一部脆弱的艺术作品从此消亡,让一个戏剧创作者转投他途。一些本来是由于对戏剧的热爱才投身其中的创作者,不得不在重重的管制与压力之下过早地转而寻求商业资本的支持,并屈从于投资商的利益将作品过分地商业化、低俗化,以换取投资回报的平衡。而商业化、低俗化又恰恰是艺术创作的制命伤,所以在这条商业大道上,成功前行的戏剧人也廖廖无几。由于商业市场的不确定性和戏剧圈国有企业居多造成的制作成本高居不下,商业资本也正在远离戏剧市场,在开放的中国,比戏剧受众更广、管制更宽松的投资领域比比皆是,如果没有非凡的毅力和傻子般的热爱,很少有人会不遗余力在戏剧领域坚持耕耘。这几年国内外许多媒体持续关注北京唯一的民营剧场北兵马司剧场和他的经营者袁鸿,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当今中国戏剧市场硕果仅存的坚持者。
      
      马克思老人家在《资本论》当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过来又促进或制约生产力的发展”,这一理论同样适用于对今天中国戏剧领域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分析,导致当前中国戏剧生产力贫弱的根本因素,正是陈旧的生产关系和对文化艺术产品生产的管理制度。今天仍在运行的戏剧生产管理体制是一幅荒谬的市场图景,它就象是被吹遍中国大地的改革和市场化春风遗忘的角落。国有投资体制和国有企业的生产效率已经在无数竞争性领域被证明是低效率的,当音像、图书、电影、电视、唱片等与艺术相关的市场早已放开,绘画、文学作品创作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之时,戏剧的生产与创作仍然主要由国家投资的少数剧院团在进行。当《行政许可法》已明确规定行政管理部门不得自行设置审批和收费事项时,文化部门却仍在沿用既有的制度,对戏剧的艺术创作和演出进行层层审批和收费。国有生产企业基本无须交纳这些费用,即使上交也无非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还是由国家财政买单。而对于非国有的剧院团或民间演出而言,这些复杂的审批程序和收费却可能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谁听说过画家画画要办证,作家写文章要审批呢?但在戏剧领域,演员演出要办证,戏剧作品上演要三审五审,从文化、宣传到公安,七八顶“大盖帽”管着戏剧创作和演出者们这顶“破草帽”,这真是比戏剧本身更戏剧性的一件事情。
      
      戏剧艺术是所有艺术门类当中最具有集体性的,涉及的创作部门多、合作关系复杂,其发展与进步历程也较文学、绘画、音乐创作等个人属性强烈的艺术门类更为曲折。在工业化进程日益加快的今天,人们已经可以非常便捷地享受其它艺术品带来的快乐,剧场演出这种特定场景之下的观演聚会正日益受到快节奏生活的挤压和排斥,而如果戏剧生产不能以更低成本和更灵活的形式进行的话,则注定要被淘汰出现代人的生活视野。中国当今戏剧生产力正突出显现这样三重困境:困境之一是国家所扶持的少数几家国有院团生产效率与整体投入并不配比,生产效率低、生产成本过高;困境之二是对于其他的民间戏剧演出国家没有任何支持,反而用严格的演出管理制度来予以限制,极大地制约了民间戏剧活动的开展;困境之三是与香港、日本和英美等地区和国家的同类制度相比,我国的戏剧生产方式和管理方式都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而即便是与国内其它文化领域的改革进程相比,戏剧院团的改革也大大落后。
      
      改变这一困境首先需要涉及的便是演出和创作管理体制改革,对于商业性不强的戏剧演出,应该以报备制度替代现在的审批制,鼓励体制内外的所有戏剧爱好者能够以低成本的方式走上舞台进行戏剧实践。放松对民间剧团设立的管制,鼓励戏剧爱好者以工作室、剧团等多种方式进行戏剧演出和创作,对当前以国有剧团生产为主的戏剧生态进行有效的补充。只有让民间的戏剧花朵自然地播种、发芽和开花,戏剧市场的微观生态才不会被国有企业的积习和低效率所限制,才能在艺术工作者的创作激情当中焕发新生和活力。回顾这几年演出市场上让国人频频感叹不已的英国O剧团的《三个黑故事》和最近加拿大吉摩尔剧团的《短打契诃夫》,不都是民间戏剧中的精品么。如果再不让我国的民间戏剧团体尽快地自然成长和壮大,再不丢掉那些落后的艺术生产管理体制,未来不可避免的国家剧院团改革工作完成之后,戏剧舞台上象今天这样“青黄不接”的现象只会愈演愈烈。到那个时候,看着国外无数中小民间剧团在中国舞台上的精彩演出,我们的叹息声便会显得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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